我爸知道周荣川被保释,气得脸都歪了,拍着桌子吼:“我一定要让他再蹲进去!”
我却拦住他:“爸,先别急,放他在外面,指不定更惨。”
他瞪着我,没明白。
直到第二天,警方电话打来:“周荣川坠楼了,脖子以下全瘫,命是保住了,但这辈子也就那样了。”
我冷笑着摇头,“他当初一手搞垮海市夜场,多少人恨他入骨,放出来,那些混夜场的还能饶了他?”
我爸这才反应过来,骂了句:“活该。”
8
后来我去医院看了周荣川,他躺在那儿,吊着一口气。
看到我后想张嘴又发不出声。
我凑近他,慢悠悠地说:“那天你从帽子叔叔局里出来,我就看道有人跟在你后面,我还以为是你的狗腿子呢。”
他脸涨得通红,喉咙里挤出点含糊的音,眼里全是恨。
我再次补刀,“那个人看着眼熟,好像,是周天胜身边的人。”
他努力的张着嘴,满脸的不甘心,眼泪鼻涕糊了整张脸。
我直起身,懒得再看他,转身走了。
门口帽子叔叔问我:“还继续告吗?”
我头都没回:“告。”
三个月后,海市那些被整顿的夜场陆陆续续开了张,唯独夜色大门紧闭。
原因也不过是我爸几句话。
当初我爸在夜色出事后紧急撤资,那时候周天胜就已经撑不下去。
另外还有好几块地的钱也还不清,最后导致地被拍卖,就连夜色也抵押给了慕氏。
据说周天胜气得直接进了医院。
我爸把夜色交到我手上,语重心长地说:“去做点你喜欢的事吧。”
我沉默片刻,冷笑一声,干脆把夜色砸了,转头开了一家宠物殡葬店。
这是我做体验博主时接触过的其中一个职业。
每当顾客抱着去世的宠物走进店里,我眼眶一热,心里涌起说不出的触动。
“赚不赚钱无所谓,”我低声自语,“但我想好好送走这些带给人快乐的小家伙,也给活着的人一点安慰。